一度自稱“在中國高端市場沒有競爭對手”的富士施樂,近年來一次次地出現客戶“倒戈”現象,其經營行為已經引起中國快印業界的極大質疑。新年伊始,富士施樂就陷入了焦頭爛額的官司紛爭。在北京、上海、深圳的官司還沒有平息,這家著名的跨國大公司最近又在天津東窗事發。
新年伊始,富士施樂就陷入了焦頭爛額的官司紛爭。在北京、上海、深圳的官司還沒有平息,這家著名的跨國大公司最近又在天津東窗事發。
2006年1月17日,正與富士施樂有相關官司糾紛的天津某客戶通過媒體披露了一份持續25秒的錄像,內容是富士施樂代理律師在天津的一項合同爭議仲裁案審理期間,與某仲裁員私下在飯店吃飯交談的場景。
該錄像的真實性隨后得到當事各方的承認。而根據《仲裁法》規定,律師不得與任何仲裁員私下接觸,不得“私自會見當事人、代理人”,而富士施樂的做法,明顯違反了法律的規定。
從2003年開始,印刷與辦公設備廠商富士施樂就多次與中國客戶發生貨款糾紛,而客戶總是“不約而同”地以“涉嫌非法經營、走私逃稅”等罪名反起訴富士施樂。進入2005年末,富士施樂再度被上海、北京等地大客戶向當地海關舉報其涉嫌走私的行為,最近又被天津客戶曝光其法律顧問和代理律師私下會見仲裁員。
一度自稱“在中國高端市場沒有競爭對手”的富士施樂,一次次地出現客戶“倒戈”現象,其經營行為已經引起中國快印業界的極大關注和質疑。
再一次丑聞不期而至
目前,這段僅有25秒的錄像在網上已經廣為流傳,錄像時間雖然很短,但畫面人物和場景非常清晰。
錄像資料顯示,在天津美都大酒店名為“松茂”的包房里,富士施樂實業發展(上海)有限公司法律顧問陳振偉,北京中倫金通律師事務所律師張德才,與一位受聘于天津仲裁委員會的戚姓仲裁員就餐,當時該仲裁員坐在正對門的方向,張陳二人分別坐在仲裁員的左右邊。錄像人員開門進入包房時,3人正坐著談話。當3人發現有人錄像時,陳振偉下意識地欲用手擋住自己的臉;張德才伸頭向門口張望;仲裁員表現得有些激動,用手指著錄像人員,怒氣沖沖地責問:“別照相。哎!你們是哪里的?干嘛?”
內幕知情人士告訴《it時代周刊》記者,這起事件的根源要追溯到7年前的一件事。1999年10月28日,天津某單位與富士施樂實業發展(上海)有限公司簽訂了dc4040p彩色數碼印刷機等設備購買及維修合同,合同價款250萬元。設備安裝后,從2003年3月24日至9月30日止,短短6個月內,對設備維修次數就高達166次。2003年8月19日,該企業正式向天津仲裁委員會提出仲裁申請,請求解除與富士施樂公司形成的買賣合同,要求對方返回價款。2005年11月18日,天津仲裁委員會裁決,天津廣益有關“解除買賣合同、返回價款”的請求被駁回,富士施樂僅向申請人支付102441.75元。
而該客戶一直沒有放棄對該仲裁結果公正性的懷疑,他們認為,該案件的仲裁員在仲裁期間,與仲裁一方有私下接觸的行為。故對富士施樂進行調查,并拍到這般場景。
2006年2月5日,富士施樂公司發表公開信,表示認可私下會面一事,并就調查結果中出現這一事件公開道歉。但富士施樂同時否認曾授權或授意任何單位和個人安排與仲裁員共進晚餐。
這并不是富士施樂第一次卷入丑聞風波,富士施樂早有前科。2003年2月25日,北京飛翔鳥經貿有限公司小呂快印控告富士施樂涉嫌走私,北京市工商局對富士施樂在北京市場上已銷售的部分產品進行扣留封存。但后來事情不了了之。
2005年又出現再犯記錄,繼上海電腦打印有限公司、深圳正方實業有限公司之后,另一家使用富士施樂設備的公司——北京康文偉義印刷有限公司也于2005年10月24日跳了出來,控告富士施樂實業發展(上海)有限公司存在重大走私嫌疑。該案至今仍未見定論。
客戶聯手“pk”富士施樂
在一次次的丑聞中,富士施樂遭遇客戶“眾叛親離”的集體官司“圍剿”。
2005年11月16日,上海電腦打印有限公司與富士施樂上海有限公司的“租賃合同”糾紛案在上海浦東新區人民法院第3次開庭,當時有五六個富士施樂的客戶趕來旁聽,雖然最后該案沒有公開審理,但本刊記者了解到這些客戶對富士施樂都有不滿,有的正和富士施樂有官司,有的正考慮準備與富士施樂打一場官司。記者看到富士施樂的這些客戶互通信息,共同商量對付富士施樂的計策。
由于富士施樂涉嫌走私及傾銷二手機器,銷售政策又讓業內客戶頗為不滿,對富士施樂的長期積怨終于爆發。
2005年10月,富士施樂向浦東新區法院提出了針對上海電腦打印的多項訴訟,追討業務欠款300多萬元,上海電腦打印則對富士施樂與該公司進行業務的合法性提出質疑。本該在10月14日進行的這場庭審臨時宣布推遲。當時,包括康文偉義、深圳正方實業等均在法院。在庭審宣布推遲之后,這3家公司又同時向富士施樂發難。
有意思的是,網上公開的這段25秒錄像實際上在2005年7月6日晚就已拍攝出來,天津客戶與富士施樂的這場官司打了也有將近2年半的時間,拍到錄像后并沒有把它公開出來,而是在將近半年后才抖了出來,并且又正是富士施樂與北京、上海、深圳3大客戶的官司打到尷尬境地之時,很是值得深思。
客戶聯手對富士施樂展開“地毯式”官司轟炸,大有要扳倒這個大型跨國公司的氣勢。
富士施樂身后的諸多疑點
遭受眾多客戶的訴訟并非空穴來風,富士施樂自身的確存在很多值得懷疑的地方,而這些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就天津的這個賄賂案來說,在仲裁期間,負責這一仲裁案的審理仲裁員就更換得非常頻繁。
天津仲裁委員會裁決書[2003]津仲裁字第311號記錄表明,“仲裁期間,本案的仲裁員及秘書分別因身體、工作等原因先后作了更換。申請人重新選定周某女士,被申請人重新選定戚某先生為上述案的仲裁員。”期間,原首席仲裁員也因故作了更換,由李寶琨擔任——也就是說,本案的3名仲裁員全部更換。2005年6月,仲裁庭重新組成。
“換了仲裁員,氣氛隨之改變。”天津廣益有關人士表示,仲裁員們開始對原來的鑒定結果,甚至相關專家的鑒定資格都提出質疑。
海關的內部人士也反映,富士施樂耗材進口多年沒有記錄,這又是一個很值得懷疑的地方。通過上海海關內部人士的查詢結果顯示,富士施樂在最近5年中,均沒有印刷設備及復印機的墨粉、硒鼓、感光鼓等耗材進口的記錄。富士施樂上海公司銷售人員也向《it時代周刊》表示,他們均確認富士施樂的高端設備采用的耗材在市面上沒有銷售,需要簽訂服務合同由富士施樂提供,這些高端耗材在中國也沒有生產。而根據業內人士估計,富士施樂最近一年銷售的耗材價值約2億美元,海關卻沒有這筆記錄,這些耗材是怎樣進入中國境內的呢?
更值得關注的一大疑點是低端打印機為何大量進口?在得到的部分海關進出口記錄中顯示,在2004年8月~2005年8月期間,富士施樂進口了3800余臺激光打印機dp202,單價為398.842美元;700余臺dp255激光打印機,單價為555.5659美元;400余臺dp305激光打印機,單價為644.9785美元。富士施樂中國總裁高橋義明卻向本刊記者表示,目前富士施樂90%的打印機都在中國生產,尤其是低端產品。
可是在海關進口記錄中仍有大量這種低端打印機的進口記錄。為什么事實與當事人說的會出現如此偏差呢?懂行者都知道,跨國企業在中國工廠生產的產品出口到國外可以享受12%的
出口退稅,打印機產品進口享受零關稅優惠,而把工廠生產的產品直接銷售到國內市場則要繳納一定比例的稅款;如果不把產品直接銷售到國內市場,而是先辦理出口,再以零關稅進口銷售,利用這一手腕,就可以偷逃巨額稅款。
富士施樂打印機在中國銷售臺數的增長率曾達到228%,成為亞太地區打印機業務成長最快的公司。雄心勃勃的富士施樂(中國)有限公司總裁兼ceo高橋義明一直在計劃提升富士施樂品牌價值和品牌認知度。
可是這接二連三的丑聞官司已經對富士施樂帶來了不小的負面影響,令其聲譽大打折扣。就目前的行業情況來看,占有率最大的富士施樂在行業內仍有相當的優勢。而一旦該公司走私行為得到法律證實,昔日的輝煌難保不付之東流。
富士施樂的走私嫌疑幾年來一直時有言論揭露和譴責,為什么在2005年末卻引起了中國電腦打印行業的聯合討伐?這未必不是業內正在發生微妙變化的一個苗頭。
《it時代周刊》記者/王 浩(發自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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