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4日下午,都市快報副總編輯徐行自殺離世。徐行在快報負責新媒體、文娛等部門,今年才35歲,是都市快報最年輕的副總。
聽說徐行自殺的消息后,都市快報許多員工一夜難眠。微信朋友圈里,都是哀嘆、悲悼和感慨的文字。有人在微信里說:“快報的人,今晚都在哭。”一位副總特意把同事們叫進辦公室,說:“我就想看看大家都好不好。”快報的總編輯朱建,連夜寫下題為《傷逝》的微博,語句中充滿悲傷與自責。都市快報的社長、創始人楊星哭了好幾次,怎么也無法接受事實。
都市快報的朋友在微信里告訴我:徐行有抑郁癥。徐行的家人也透露,他從今年1月份開始,整夜失眠,吃安眠藥也沒有用。這應該是導致悲劇發生的原因。
許多人包括患者本人都以為,抑郁癥只是一種心理疾病,自己想開點,或者找心理醫生,就能解決問題。這里頭有不少錯誤認識。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真正認識到抑郁癥的殘酷性與危害性。據報道,抑郁癥已是世界第四大疾病,然而與高發病率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抑郁癥患者中,只有不到10%的人接受相關藥物治療。過于“輕敵”,導致許多抑郁癥患者不能得到正確治療,從而埋下悲劇的伏筆。
財新傳媒常務副主編張進曾患有重度抑郁癥,他寫下了對抑郁癥的切身感受。其中第一點是,如果患了抑郁癥,要承認現實,面對現實。第二點指出,抑郁癥是一種器質性疾病,而非簡單的心理問題。他還告訴人們,正常的心理治療只對輕度抑郁癥患者有效,中、重度患者只能先靠藥物改善大腦神經遞質的失衡。除了告誡抑郁癥患者一定要“堅持服藥”,他還呼吁“一定要用理智讓自己不具備自殺的條件”。因為抑郁癥患者中,有著高達30%的自殺率。
回頭想想,不僅是抑郁癥患者,包括一些患者所在單位同事(領導)、家人和朋友,對這種疾病的認識,都非常不夠。如介紹我閱讀張進文章的媒體朋友,一度也患有抑郁癥,曾徹夜睡不著覺。當時,我也只是隱約地感覺他有些不對勁,勸他萬事看開一點。這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們總是習慣于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問題,卻沒有想到抑郁癥患者看待世界、處理問題的不同視角,而這很可能讓患者陷入孤立無援之中。
徐行因抑郁癥自殺,不僅對快報人,對許多媒體從業人員都產生極大觸動。可以說,傳統媒體已經成為抑郁癥的一個重災區。我身邊就有幾個同事、朋友患有抑郁癥。這是確診的案例,而實際上,還有不少人因為癥狀不明顯,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患了抑郁癥。近年來,媒體人因抑郁癥自殺的消息,也有不少。如《人民日報》大地副刊主編徐懷謙跳樓自殺、新華社安徽分社總編輯宋斌自縊身亡,都與患有抑郁癥有關。
傳統媒體原本就是一個高壓力的工作,從業人員工作緊張、經常熬夜,都是尋常事。這是極易誘發抑郁癥的一個成因。由于經常上夜班,部分從業人員除工作外,很少個人交際和興趣愛好,有些人連家人都難以照顧周全。久而久之,有的人可能因此走進抑郁癥的病災區。徐行在微博上說自己“從小苦命,無父母指導,一路坎坷走來,心酸無人可知”,這可能促使他比別人更發奮努力,自加壓力,整個人變得像一根緊繃的弦。
時至今日,紙媒的壓力還來自于新媒體轉型的彷徨與困惑。身邊許多同道中人,平時更多討論的是如何實現紙媒轉型或個人轉型,話語間充滿了焦慮感。看不到紙媒的未來,不知道轉型的路在何方,讓整個媒體圈患上了集體抑郁癥。徐行一人肩挑新媒體部門和傳統媒體的部門運作,可想而知他的壓力有多大。他離世后,許多媒體人在微博、微信上寫下“今夜,我們都是抑郁癥患者”。這句話,不無悲愴凄涼,道出了媒體人的深深憂傷。
那天晚上,我和妻子一邊說著徐行的事情,一邊談起彼此這么多年來的工作和生活。我們都很想說的一句話是:從今以后,要更加地照顧彼此。我在微信朋友圈寫下:愛家人、愛自己、愛人生。抑郁癥并不可怕,用愛的力量,可以讓它難以趁虛而入。一旦遭遇上了,只要正確認識,勇于面對,也能夠早日走出這陰郁的人生低谷。
如果說,紙媒轉型是這一代新聞人的宿命,我們能做的、也必須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和家人,積蓄走向未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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