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最著名的當代色彩學泰斗professor robert w.g. hunt羅伯韓特教授,應工研院光電研究所邀請于06年9月4至5日,為臺灣薄膜晶體管液晶顯示器產業協會,講述「色彩科學與影像應用技術」color scienc and image application講座,在這次難得的機會與享譽國際的英國色彩科學大師面對面的聽講,看這位科學家實事求是的表演色彩原理風范,做很多色彩及影像學方面表現就像魔術般的技巧,同時在韓特教授身上得到孔圣的「學不厭、教不倦」教誨印證。韓特教授獲得博士學位近60年仍著述不斷,在專業上力求精進,中午時間有幸和大師用餐,其平易近人的風范也讓有人即之也溫的感受。
筆者對韓特教授推崇備至乃緣于1950年左右,當時韓特博士即任職于柯達公司的色彩研究室工作,柯達出版一系列色彩及影像復制的相關彩色圖書,是最有內容、最精美的色彩復制范本,家父陳耿彬先生在1951年、52年開始研究彩色攝影時,很多彩色知識就來自這一套叢書,1958年筆者進到印刷界當學徒,有幸讀到這一系列由韓特教授們所撰寫的十多本叢書,可說受益無窮,像一本書名colors as see and photograph色彩視覺及攝影的書,敘述很基礎的色彩四種產生模式「吸收、折射(色散)、干涉及變化表面」,使得長年在印刷業只用吸收性顏料來做色彩表現之外,對其他免顏料的色彩表現方式也存有好奇和期待,今天有很多利用干涉波制作的冷燙、熱燙金錫箔,就是利用很精細的干涉波細凹陷溝槽條紋來完成。color separation彩色分色則是當時最迫切被應用在研發工作上,使用相機、濾鏡及修色片,做修色及分色工作的理解和學習,包括當時最好的magenta masking,對漂白過的銀鹽干板,使用magenta洋紅染料做修色片染色的方法,可惜筆者并沒有去完成它。以dye transfer彩色染色印像法的制程,和印刷以分色及復合cmy三色染料影像,彩色相紙影像形成幾乎百年不變,這種印像法使用近五十年才停止。它給予印刷分色者一個最大的流程啟示,因為只有最后的成像部份,dye transfer是在分色陰片轉分色陽片做染料染色再轉寫于接收相紙上,而印刷工程就要用過網片再曬版印刷才能得到彩色印紋。當年柯達這一系列色彩及照相應用叢書,是我學習分色的最大啟蒙恩師,將近五十年后又能和參與著作者之一的韓特教授面對面聽講、對談,是一份很殊勝因緣。
目前韓特教授有the reproduction of colour彩色的復制(第六版)及measuring colour色彩量測(第三版),兩本書為代表作。韓特教授不只著作等身并且桃李滿天下,也經常參與很多色彩學上面量測、表現及標準的制定,如今天仍在研究所、大學教書,在1978年從柯達研發單位退休下來,仍在色彩及影像基礎及應用上不停的研究。本次講題在上述兩本書中可以看到全貌,由英國wiley-is & t series in imaging science and technology公司出版。
第一節 視覺系統(the visual system)
可見光頻譜演色
彩色科學源自光源、被照體及人類視覺系統而成的,在色彩科學里我們需要彩色頻譜,而這些彩色頻譜一如掛在天際彩虹的色彩頻譜一樣。比400nm稍短的紫光到500nm綠光一直到700nm或稍長一點點的紅光,是形成人類視覺上完整的色彩頻譜。一個奈米nm等于一公尺的負九次方,也就負三次方為mm、負六次方為µm微米、負九次方(十億分之一)為nm(奈米)。紅色光頻譜分布只在550nm之后的較強烈能量,低于500nm紅光則含很少能量。不過自然界和人造色光的頻譜并不如想象完整平順,在視覺系統上,兩個看來相同顏色,可能色域頻譜上有相當的差異存在,但同色異譜metamerism現象,也一直使色彩復制和人類視覺,在光源變化下,會有時看來同色、有時看來不同色的困擾存在。人類接受光和影像是使用眼球,retina網膜是感受光成像的基礎感應層,而成像于網膜上的連續影像,腦視神經仍要做很多補償、組合、模擬工作,才能使視覺完成必要的辨識、反應及儲存工作。在眼球底部視覺窩狀部,只有0.5mm尺寸上布滿數百計視神經及光的接受體,這里面使用微電子訊號來傳遞訊息,色彩辨識是有賴于不同色彩顏料組織在視網膜層底部作用,可避免強光在網膜上發生折射、漫射。由總數600萬個視覺神經錐(錐狀體)在分辨顏色、以及1億個視覺神經桿在分辨影像形狀,使用一百萬單位神經系統在傳遞訊息,使其中錐狀體才能有色彩感覺,而桿狀體只有光的強弱訊號接收,是沒有色彩感覺。由網膜傳輸電子訊號大約在70m volt伏特,也就是維持在0.07v的一定電壓程度,以頻率變化維持訊號變化。在視網膜上錐狀體以p視神經錐最多,它對長波長紅光敏感,占了視神經錐的多數,是r視神經錐2倍、是β視神經錐20倍,所以在影像構成上是以p視神經錐為主體,再輔以r視神經錐,β視神經錐在數量上少,而且在眼球光學體系折射角大,焦點也不準確。在人類視網膜斷面,最向外面的是1.視覺神經纖維、2.神經結、3.連結組織、4.視神經桿、視神經錐感光部份、5.背面是顏料辨色及防光折射、眩光層,所以在構造上傳輸訊號的神經纖維、神經結反而更面向眼球受光前方。在三色敏感神經錐各有不同光線頻譜的分布,這三色訊號和今天電視用彩色訊號很相近。因為主波以混合2p波+1r波及(1/20) β波的訊號,它是明度訊號,主要形成整體黑白畫面,另外由p-r訊號為紅到綠的訊號,代表lab中的a到a-的橫軸訊號,另外一個由p+r-2β的黃到藍訊號,代表lab中的b到b-訊號,這樣的彩色影像構成,就是以明度訊號的黑白影像為主體,構成a到a-及b到b-的色彩訊號,形成整體色立體空間表示法,在訊號上變成更為簡約,而構成影像也比較銳利鮮明,(編者注:事實上今天我們所用的ccd相機,其感光綠色g或y畫素占二分之一,構成影像形狀主體,紅色r畫素及藍b畫素各占四分之一,在影像形成時再做結合,形成新的計算后影像。)三訊號形態取代三色的視神經錐(錐狀體)平均訊號,一如在地圖上以二維東西、南北方向,加上等高線表面從海平面向上或往下到海底、海床的深度,形成三維立體的標示原理是一樣的道理。在色彩上如果把明度降低往往可得到更濃的色彩感覺,在視覺體系及電視視訊上都采用這類技術,一方面提高影像銳利度、另一方面可以使主訊號之外,其它紅-綠、黃-藍訊號大幅減少,而產生更好的傳輸效率。
在視網膜上影像要經視覺處理才是我們習見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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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以光源及波長頻譜(light sources and spectrophotometry)
世界上很多物體本身是不會發光,必須有光源做照明顯現,否則在暗夜中看不見風景、綠樹、紅花,電視屏幕自身帶有發光體,所以可以在沒有外界光線下,顯現色彩和影像來。在人造光源里和日光有相當程度不同頻譜,像熾熱的鎢絲燈光和各種氣體用電流脈沖發出的色光,都俱備不同的光譜分布特質。一張紅紙在日光或在鎢絲燈光底下,可以充份給予足夠的紅色光譜,來顯現它紅紙反射光譜分布領域,如果一朵紫色的花,在日光底下能表現出它紫色充份的色彩光譜,但放在鎢絲燈光底下,則變得黑黯無色,因為鎢絲燈光未能提供足夠或只有很少的藍紫色光的光頻譜,所以無法呈現出紫色花的色彩特質。很多光源來自熾熱體所產生的輻射光,如日光、火焰或熾熱的鎢絲,某些則是黑體發光planckian radiators,由500k的溫度則只發生紅外線輻射,而沒有可見光只感到熱,2000k就有部份可見光、3000k則紅光多、藍紫色光少,5600k較平均、10000k則紅光比藍紫光少,20,000k則在藍紫及紫外光更大比例,所以色溫是以黑體發光的溫度的相同比例色光稱為色溫度color temperature。和人類息息相關的太陽光能源,其表面溫度達到數百萬度高溫,在太陽表面色溫度則在5800°k左右,在地球上有大氣層、云彩的變化下,色溫成為5500°k左右,不過如果云層變厚或其它云霧作用下色溫變化也很大。地球因為有大氣層來折射太陽光,在宇宙上看起來如同一個藍色星球,地球上的色溫平均為5630°k的數據。在日光斜射地球,因折射角關系,色溫會降得很低,帶有黃橙顏色。在日光c的光頻譜和cie所訂定d65光頻譜分布最為相近,稱為d光源。而其它d75光源為(7504k)室內高藍光燈,用于分辨黃色系油漆及顏料。d65(6504k)在室內廣泛使用,白紙檢測比d55更敏銳。d55(5503k)以日光加天空藍光,對攝影顏色再現很相宜。d50(5003k)是室內暖白光,印刷業喜用d-50色光判讀色彩再現。某些人造光源其色光頻譜分布不只不平均,而且有時只有很窄幅的一小段光譜,像低壓水銀鈉氣燈,只有在595nm及600nm間窄幅發光,所以光頻譜非常窄化,不適于做判讀色彩的光源。日光燈有不同熒光粉涂布,其發光頻譜也是十分不平均的,有很多窄頻凸出現象。由于發光頻譜存在相當差異,所以同色異譜現象也就會常常發生,在不同光源下,有時看來顏色相同有時又不同。如果使用較低色溫的鎢絲燈,加上藍色系dichroic反光罩,整個發光頻譜和d50就有極為相似的完整發色,這一點是很少光源可以模擬的。水銀燈加碘素可改善光的頻譜接近自然光,但仍有距離,倒是xenon氙氣燈的發光頻譜和自然光分布十分相近,以前拿來做照相分色和掃描分色的原稿照明光源,現在汽車、機車車燈也改用hid氙氣燈做為照明光源。led(發光二極管、light emitting diodes)窄幅只有40nm寬的光頻譜,以藍、青綠及紅光,做交通號志、發光展示牌、車燈到未來照明,它有長壽、低發熱、高電能效益等優點,如果led加磷化合物,可產生紫外線uv光的led。另外視角和光源角度的變化,對顏色判讀有很大影響,像macbeth的霧面色標,由45°角到20°、10°角都可以看到相同色彩表現,但是復制后亮面的色標在45°角、30°角表現良好,如果20°角、10°角的照明下,就產生一大片反光的色彩變化,因此一些評價光源角度和色彩再現,都必須十分小心處理,所以色彩量測頭的投光角度和色樣擷取角度,都要十分用心加以安排。熒光涂料或染料,是可以將紫外光變成可見光的物質,對于紙張在紫光、藍光的反射改善有效果,如果添加于粉紅色的油墨,也可大幅改善對橙紅色域的反射效果,可攜式量測儀器也有0/45°角的光譜量測,供做色彩樣本的量測。
第三節 色彩的調配(colour matching)
韓特教授做洋紅色由r+b混合而來
首先韓特教授做色殘留現象實驗,表示視覺上仍有相當大的變因存在,在色彩的調配中,如果有色盲的人將無法勝任這項工作,這種從母系遺傳色盲基因,有全色盲、部份色盲或是色素顏料不全問題的色盲,但帶有色盲基因的女性,在色盲呈現人口比例上只有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少數,而男性高于女性五倍、十倍之比例以上的差異。由于視覺上只有p錐狀體、r錐狀體及β錐狀體,三種分布的光頻譜接收,所以有時判定相同顏色時,仍有同色異譜現象發生,有的色樣是寬頻譜,有的分散很窄頻譜的色彩,在人類視覺評價上有時會歸類為同色,卻有異譜存在,因不同光源色溫下看起色彩就不相同。常用的r、g、b濾鏡為雷登w25(r)、w57(g)、w47(b)的三色濾鏡,在配色理論是由馬蹄型色域xyz空間,取三角r、g、b坐標,去量測,有偏差產生再做調節,在配色時如果r=8、g=48、b=24時,總量為80%,r=10%、g=60%及b=30%比例,所以有時藍綠色仍有10%紅色,來促進色彩明度上升,這樣配色方式和視覺也不完全相同,因為視覺以2p+r+(1/20)b波的能量,做為主體影像明度配置,和三角型r、g、b理則性化配置并不相同的,因此無法全面吻合使用。
第四節 (the x, y, z system)
講述從rgb的頻譜比例,轉換成xyz色域表現以及如何計算,假設x+y+z=1,x=x/(x+y+z)、y=y/(x+y+z)、z=z/(x+y+z),在加色法上,尤其是電視色彩再現,是使用這一套系統在每一個畫素色彩描述的方式。
xyz馬蹄型藍紫色光很窄小
第五節 色域圖形的統一(uniform chromaticity diagrams)
使用馬蹄型xyz圖法,基本上仍有rgb的數據所衍生出來,以前在1931年制定2°角所量測出來rgb光頻譜數據,和后來10°角所量測出來光的頻譜數據有所不同,尤其在藍光450nm部份,2°角量測相當部份顯示不明訊號,與10°角量測不相同,而發展至今從1931年cie 2°角的色彩量測在450mm距離約為15mm的直徑、另一方面10°角在同樣450mm距離則有77mm視野直徑,所以2°角視野多用于影像界、10°角則多用于色彩界的量測。在不同角度如果換成xyz的數值,2°視角會比較平緩、10°視角就會高一點濃度,換成xy馬蹄型色域也有不同色域表現,在影像界要找像藍天畫面有10°角都是同一色彩、濃度的十分不尋常,因此2°角同一色彩由cie 1931年制定視角規范也就沿用下來。像繁花遍地的影像2°視角也算太大一些的,這和色彩立體是和實景相似,大家都認為平面地圖容易使用,但地球一旦攤開來,往往北極和格林蘭都放大,而且看起來格林蘭要比在赤道的印度面積大一些。這種壓擠和放大效應,在xy圖上也有黃、紅、綠部份放大,而藍紫色域有被壓縮很多的缺陷存在。將xy圖改變一下,似乎情況好多了。hue各色相的色飽和度,就是離開灰色、灰白、灰黑色越遠的顏色越飽和,則hue色相上飽和度越高,在小朋友玩具不論什么色,都要用hue各色相色飽和度高的色彩,才容易引起孩童們注意力。在明亮地方我們容易發現色彩的飽和情況,在陰影、暗處就很難知道顏色是否飽和,由白點到色彩發生點的距離長短,市表現出該色的飽和度情況。在明度來講有時是很相對的,如果暗夜里一個小燈泡、led光就很明亮,到了白天就變得非常不明亮的現象,同樣白度也和亮度照度息息相關,照度不足也就無法顯現白度出來,人眼以prb的三波段在感知色彩,在2p+r+(1/20)b的主波分布,色彩p-r p+r-2b副波顯示,色度計以rgb及r'g'b'表現,cie xyz則以r0g0b0產生xy及z的明度坐標和色立體表現,呈現馬蹄型色立體圖。色溫是由高緯度地方的科學家所制定的,所以d-65有點偏藍感覺。這不一定和全世界平均值一樣。
第六節 色域空間(uniform colour spaces)
孟賽爾的一頁色環
世界地形本來就不是平的,色域同樣也是立體空間三維的結構。孟賽爾把色立體變成一株樹的形狀,樹干代表沒有色彩的中性色,往上面明度越高,往下面一直到黑色部份明度最低。在色彩「hue」色相方面除rgb三原光之外加上cmy共六色,另加yr橙色、gy黃綠色、bg藍綠色、pb藍紫代表b、p紫色及pr洋紅代表m,所以加了六色。在孟賽爾的色彩樹干越往上部份色彩明度越高。在「l」明度上l=100代表最白、最明亮,l=0代表全黑為最暗色,明度的階以3、7、12、20、30、43、60、80幾何級數等比的間距排列較合宜,侕10、20、30、40~100的算術級數不合宜,在明亮色的色飽和變化很容易知道,反之在暗部同一色彩的量變卻不容易察覺。「chroma」彩度是越遠離中心灰色部份越遠,色彩彩度越高,cie的luv是以算術級數呈現,y坐標0°角是red紅、180°角是green綠色、90°角是yellow黃色、對面270°角是blue藍色色盤空間,用l明度值產生上下立體空間的呈現。△e色差是以三角立體空間來計算量測色和樣品色的色彩差距,除了前后飽和色誤差之外,上下明度差也在計算△e之列,另外一個是△h色相上的角度方位偏差,成為三維立體空間誤差上的量測及校正工具。cie luv系統用于加色法電視系統上,cie lab則用于減色法紡織、印刷系統上的計算。形成色彩計算的lightness明度是立體上下軸、a到a-是紅色至綠色平面軸、b到b-是黃色到藍色相對于a-b-90°另一條平面軸,a-a-及b至b-構成色立體錐的一個平面部,距離軸線和軸線交叉點a0、b0的中心點越近,色彩越少,灰份越大,到a0、b0代表無色只有明度上、下位差而已,反之和a0、b0點距離越遠,表示色彩的彩度越大,在不同角度上也代表不同色相的色彩,這里面也涉及很多數學演算公式和演算方法,儀器有一定的敏感度和安定性數據,但人眼有區域性的補償效果,所以往往和儀器有相當不同的差異和變化結果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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